第 65 章 65(2 / 3)

她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我只信你。”

虽然她偶尔会茫然不知贺砚庭为何同意与她结婚,当真是一时上头,受她蛊惑?

可那夜灌下几口龙舌兰的是她,他却滴酒未沾。

但她笃信,不会是为了外界传闻的那般。

人人都道他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她却只看到他从筚路蓝缕走到今日,他是光风霁月的慈悲者,不屑于行卑劣之事。

他与贺爷爷虽然看似不甚亲厚,但她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也敬重爷爷,对他怀有伯侄之情。

寒风瑟骨,月光熹微。

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向来不需多言。

一句“我只信你”,已然令贺砚庭眸色晦暗,暗潮波动。

他这一生(),何曾被人信过。

坚定的信赖、无私的援助、赤诚的爱㈢()_[((),他都只在施婳身上感受过。

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救赎。

夜色浓稠,好在施婳有轻微的夜盲,夜视能力偏弱,否则他眼底的潮气怕是要叫她看穿。

他无声揽住她腰身,将人圈入怀中抱着。

下颚轻压着她发顶,双臂抱得越来越紧。

施婳合上眼,平静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良久,耳际上方传来男人低哑磁性的哂笑:“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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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昏迷的第十二天,爷爷终于转醒。

奇迹般从鬼门关过了一遭,医生说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之后便持续治疗,老人虽然依旧虚弱,但渐渐恢复能够吃进流食,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的神采。

经过半个多月,老爷子总算熬了过来,施婳却忽然在一个午后病倒了。

高烧起得迅猛,一烧就是三十九度有余。

医生检查过后,倒也没别的大毛病,就是近日以来过于疲劳,提心吊胆,惊悸少眠。许是因为老爷子好转,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股全凭精气神吊着的劲瞬间断了,人也就病倒了。

这一烧,接连烧了两日多。

即便是服下退烧药,也只能浅退两三小时,很快复又烧起。

施婳除了偶尔提起力气吃两口东西,然后服药,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近大半个月睡得少又精神紧绷而焦虑,机体需要大量的睡眠自行修复。

好在医生说她年轻,身体底子也不算弱,免疫力应该能自己扛下来。

这夜深夜四点多,施婳忽而转醒。

她头昏沉得厉害,但身子还算爽利,自己抬手摸了下额头,冰凉汗凝,就知道是退烧了。

沉睡两日后分外澄澈的眸光缓缓流转,落在大床的另一侧,贺砚庭正睡颜平静地入眠。

她轻手轻脚爬起来喝下一大杯温水,又去盥洗室,折腾了好一阵,床上的男人纹丝未动,依旧睡得规规矩矩。

施婳虽然烧得意识模糊,但醒来后仍有记忆。

因为一直反复高烧,除了用药之外,医生也建议多使用物理降温,年轻人偶尔生病高烧其实问题不大,只是怕烧得太久,伤到大脑和其他脏器。

她半昏半醒中,记得贺砚庭一直守在她身边,反复用湿毛巾替她擦拭汗浸的身体,持续进行物理降温。

这几日……他大概也没怎么睡。

否则以他的睡眠习惯,向来她稍有动静,他就会转醒,极少像今日这样睡得这么沉。

想必是她今晚退了烧,他才安心睡下的。

施婳睡得太足,爬起来轻手轻脚洗了个澡,即便仍是半夜,她也半点困意都没有。

虽然自己病了一场,但一想到爷爷从鬼门关熬了过来,心情就说不出的轻快。

因为没有困意,又不想打扰贺砚庭睡眠

() ,她走到书房那一侧,打开昏暗的台灯,翻开前阵子读了一半的书打算继续看。

她心情很平静,只是高烧刚退不久,还有些残余的头疼。

太阳穴隐隐胀痛,浅浅读了几页,就有些看不下去。

正打算合上书的须臾间,目光倏然瞥见那玫精致的粉金色蝴蝶书签。

这枚书签,是数月前贺砚庭赠与她的毕业礼物,她一直很喜欢,用得小心翼翼,每次都轻轻夹在书页里。

冷橘色的台灯下,玫瑰金蝶翼勾边轻颤,仿佛这只蝴蝶随时将振翅起舞。

栩栩如生——这是对艺术品最极致的赞誉。

施婳还记得自己那日收到这件礼物时暗藏的欣喜。

却不曾想过,今时今日这份礼物的赠予者,已经是她日夜相伴的枕边人。

心中柔软又潮湿,不由得端凝着这枚蝴蝶书签,多停留了许久。

精湛的雕刻工艺、细腻的纹路、奇异般轻盈的质感……一切都让她爱不释手,一如初见。

就这样静静端凝着,眸色却蓦得一沉。

少女葱白的指尖颤抖着覆上一层细密的文字。

那一串英文,是錾刻上去的。

她使用这枚书签也有半年了,竟是第一次发现,这上面竟然有刻字。

「ForBeverly」

献给贝芙丽。

冷橘灯光下,施婳的瞳孔倏然放大,面色有一瞬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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