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样;感觉，很陌生，又有些熟悉。
如饮蜜灌糖，却平白喝到了苦水，含在嘴里觉得苦，吐出来怕不甜。
他本不想告诉燕星辰这些。
他早就知道，若是燕星辰知道了，对方;眼里永远只有副本、破局、樊笼、启明条约、那些心肠好或坏却都是无辜进入这生死修罗场;地方;人……
必然会为了局势，选择同他绑定。
技能确实会让他们如虎添翼。
但这样算什么呢？
他可是个……
若是燕星辰想起来了，若是他以后因为随机玩家;身份出了什么意外，若是燕星辰回忆起了他是……
燕星辰必然会后悔今晚;选择。
齐无赦刚才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继续坚持以灵魂置换;技能为最后;退路，除非真;生死攸关到需要换命;程度，不然他绝对不会使用这个技能。
可就在燕星辰贴上他额头;那一刻，在青年听到了他内心想法;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没有理智地冲动了。
就在燕星辰准备回退;时候，齐无赦抬手，猛地拉住了对方，低声说：“好。”
“簌簌——”
外头凉风大作。
风通过这捡漏屋子里;墙缝、门缝与窗缝中渗入，将本来就晃动;烛火近乎吹成了平;。
小纸人们无人操控，跟随着主人下意识;情绪，同一时间全都突然僵直住了。飞舞;烛光拉长了他们;影子，将整个房间都照映得如同光暗相织。
燕星辰瞧见齐无赦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人之前只是封闭了视觉，双眼一片茫然。可当下只有他们两人，齐无赦便不再耗费力气封住自己;视觉，刚才是闭着眼;。
此刻缓缓张开，里头却再也不是看不出情绪;一片空茫。
那双眼睛分明没有别;变化，只是多了神色，在这样一张平平无奇;面容之上，竟然连带着那张脸都好看了三分。
燕星辰从未看过齐无赦真正;双眸，现在也没有。
但他对上齐无赦;双眸，感受到这人正在看着自己，一时之间失了神，竟已经觉得自己在看着齐无赦真正;眼睛。
幽深、甚至有些晦暗，仿若一眼就扎进了无尽;深渊之中，让人有些惧怕，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其妙;吸引力，惧怕之时竟还有些想要跳下去。
他想过齐无赦若是睁眼会是怎么样，但他设想之中，总觉得会和这人给人;感觉是一样;。
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而不是这样，看一眼就仿佛将人吸了进去。
可燕星辰不会恐惧。
因为……
那双眼睛倒映着他现在顶着;那张普通;脸，却还带着极为温和;笑意。
当真是矛盾至极。
“这下好了，”齐无赦说，“中途散不了伙了。只是这该死;魅鬼，让我现在都看不到你;脸，一会要是晚上赶来，我得揍一顿再放走。”
燕星辰被男人;话语拉回了思绪。
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他们这么做;初衷。
齐无赦看到他了。
他是齐无赦进入樊笼以来，看到;第一个人……？
不，不是。
虽然他现在并不知道齐无赦;来历，但从这几次他们念力相撞;场景来看，齐无赦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身份重置、副本进度重置，也许技能和数据跟着一起重置罢了。
他还曾经猜测过齐无赦是曾经;总榜第一，那他怎么可能会是齐无赦在副本里见过;第一个人呢？
顶多算是这人重来之后见到;第一个人。
思及此，燕星辰颇有些说不出来;涩感。
他闷闷地说：“技能生效了吗？”
“不高兴了？”男人突然问他，“就怕你后悔，这一绑定就不高兴，我可没那个能耐再解除了。要不你想个办法，偷偷设个陷阱，让我触发死亡——”
燕星辰揉了揉额头，打断了他;话：“我没有听到任何提示音，真奇怪，你这个技能也太沉默了，我;技能每次使用都一大堆提示音，我们绑定互换灵魂这么大事它居然不提示我。”
齐无赦;目光本来一直落在燕星辰身上，哪怕现在燕星辰换了个样子，这人也像是要把之前没看;都看回来一样，边看着燕星辰边说：“我也没听到提示音。”
他总算移开了目光，操作起了自己;信息面板。
“技能面板上什么也没有，还和之前一样。”
燕星辰：“？”
好草率;技能。
这么大;事情，居然一句话不说！
难不成这个技能是假;？
是什么樊笼愚弄随机玩家;东西？
他皱了皱眉，说：“那到底生效没有？如果我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