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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能为(2 / 2)

,闲了不说学大诗人李太白,便是能有两天武侯的阅历,就是我梦里的日子了。”摊主笑着说。

“世间贵人是有限的,人人都想做主,那不是乱了套,拉车的去种地,做买卖的去拉车,这地不得荒了,凭良心说,自从庞县丞在任上,咱虽然月月要交钱,但这洛南也是一天好过一天。”车夫成天在县城跑,见过的路也多些。

“咱这位,是个有能为的,他在任上,年年考评咱洛南不是大洛有数的优等县,若不是他老人家不是科举出身,这府台都得他来做。”

“越说越没谱儿了!”只见一个光头夏裳的老者摇着蒲扇,“人生两出悲歌,一为踌躇满志,一为庸庸碌碌,难得糊涂!”

春华一听,只觉话中有话,忍不住攀谈,“不知老丈这话怎么说?”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两次,点点头,说,“小友,难得糊涂!”

说着,从腰间挂着的破荷包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摊主,摊主恭谨的接过,给他的酒壶里装上一壶酒,目送他走远了,才叹了口气,继续煮面。

“请问这位是?”春华更好奇了,这样的人物按说不该活的这样落魄。

“你不知道他,他是我们巷里的能人,二十年前也是为官做宰的,听说是一言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胡说!”摊主笑着止住了车夫的话,接过话头说,“这是先帝时的大儒,姓谢,正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那个谢家不知道几代的传人,两年前独子一家被贬时遭了土匪,新生的小孙孙都没保住,老夫人一气没了——”摊主说着也是惋惜。

“他老人家做主散尽家财,如今就守着他谢家一屋子牌位过活,他每天只吃一碗面、一壶酒,我家小儿幼时承蒙他看中教授学问,如今考去天一,我欲供奉他,他硬是从族田的供奉里每天坚持付钱,钱不在多少,他老人家若是抠唆,日日黄金做菜也吃得起,这些旁支也是没心肝,那样多的祭田,出产从每月十两金到每月两百文,不过吃先生个豁达!”

“那是,谢老当年可是咱洛阳的探花郎,乌衣巷那数十座牌坊旌表都是赫赫功勋,谁承想这说败就败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众人唏嘘着,春华连忙付了饭钱,推着自行车走到她方才见老者走入的街巷。

只见从莱州拉来的大理石汉白玉旌表排开的一条街尽头一座乌头门前,那光头老者正捧着酒葫芦喝酒,身后的院子里柏木森森,在关中,非寺庙坟地不可种柏,一看就知道这院子中埋着逝者。

没有人打理,原先的黑漆木门被锈蚀了,门框还在,门扇缺了半边,一条毛发失去光泽的老獒趴在门洞里,偶尔抬起看一眼自己这个陌生的来客。

“小姑娘你来错了地方。”

“老丈好眼光!”春华没理他的拒绝,只捧着自己的酒壶席地而坐,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位谢大儒行事仿照陶渊明,气度很有几分摄人,但春华知道这只是表象,若是真的心如止水,不会有酒,不会在人境,钟南山的道观、寺院才是他的归宿。

盘桓在这样的地方,无非就是为恨。

但,老者是个善良理智的人,连恨,表现的都是这样斯文可爱如文人骂街。

“你来我这破落地作甚?”许是太寂寞,许是心有挂碍,一刻钟后,还是谢大儒先开了口。

“敢问先生难得糊涂何解?未尽之事为何?”

“呵呵,”谢大儒饮了口酒,朗笑,“你个女娃娃这般聪明作甚,即知糊涂,还不向上爬,等着这污浊的世事来消磨你最后这口气?”

许是春华踩了他的痛脚,谢大儒的话犀利起来。

“如今寒门行科举,人人行文事,王谢飞入寻常百姓家,天下大盛,缘何不妥,您为何而恨,莫不是流传天下数千年的谢氏俱是心胸狭隘之人?”

春华不知道眼前之人可能用?

但洛南她一无所知,迫切的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智囊,她无人可用不妨一试!

“脑袋进了水不要紧,带着这样的脑袋上街就是你的不是了!”纵然谢氏倾覆只余他一人,却不是人人轻慢得的。

“您说的对,敬您,为谢氏如此!”春华的脸皮早不是十年前的她,面对辱骂,不过微笑着举起酒杯,反讽回去。

“谢氏如此,全是一片丹心对天下社稷,我当日若是有一分为己私心,我谢氏,我谢氏——”谢大儒气的满脸涨红,不住的咳嗽着,酒掏空了他的嗓子,咳个不停。

“小的李纯,正是此县县令,敢问先生,这科举兴学,莫非还有不妥?”

谢大儒上下看了她一眼,浑浊的眼里精光一闪,终究绽放出两星火花,“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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