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一切稳定,相安无事,孙永江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而姚万东那边也是没什么动静,不过从姚万东反馈的消息来看,常远对秦舞阳还在考量之中,因为他曾经向姚万东详细的了解过秦舞阳的情况。 姚万东是实话实说,毕竟有的东西是骗不过去的,不过那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而且常远他们的能量也是有限的,要问这世间什么人最神秘,那莫过于官员了,尤其是高级别的官员。 像秦舞阳这样的官员,别说常远了,就是比他更来事的人也未必能够打听到他的家庭情况,但越是打听,越是证明他们对秦舞阳的看重。 秦舞阳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虽然家人的情况他们查不到,但是收养两个女儿的事情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的话,还是能打听得到的。不过这些影响都不大,秦舞阳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这半个月里,秦舞阳虽然不是天天跟苏梦枕腻在一起,但隔三岔五地就聚一聚,这是事实。 三月中旬,乍暖还寒,不过这个周末却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 距离淳安市区七十多公里,有一个叫做桃花坞的小岛,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苏梦枕是个有文化的小女人,骨子里充斥着浓厚的浪漫情结,约了秦舞阳周末的时候来桃花坞一游。 有浪漫情结的人不少,游人如织,人满为患,不少网红过来打卡,随处可见架着手机自言自语的拍摄者。 苏梦枕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粉色小外套,内里衬着一条薄薄的抹胸,如同一只小鸟似的穿梭在花丛之中,秦舞阳跟在身后,有些神不守舍,不时拿出手机看看。 起初的时候,苏梦枕还以为秦舞阳有事情,但随着秦舞阳拿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苏梦枕也察觉到秦舞阳有些不对劲,不由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秦舞阳略有些慌张地把手机装回了口袋,但这时,手机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苏梦枕拧着眉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舞阳支支吾吾,欲语还休,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人暴起一嗓子:“卧槽尼玛,你特么别走!” 话音落,就见一人冲将过来,一把薅住了秦舞阳的胳膊,厉声道:“姓秦的,你特么再躲啊。” 秦舞阳尴尬地道:“喂喂喂,旧哥,别,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面子?我特么给足你面子了,我没去你单位找你吧?我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挂了,你跟我玩西洋呢?姓秦的,今天我话摆在这儿,不给钱,就特么别想走!”男子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拽着秦舞阳的胳膊,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将秦舞阳团团围住。 秦舞阳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脸色难看了起来:“旧哥,真不给面子是吧?” “我特么不认面子,只认钱。”旧哥一脸不善,一脸的横肉不住地抖动着,“拿钱的时候爽快,还钱的时候就像得了前列腺,个个都像你这样,老子喝西北风去吧。” “喂,你们这是违法,信不信我报警?”苏梦枕柳眉倒竖,拿着手机作打电话状。 旧哥咧嘴一笑:“你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说去派出所,就是去中.南海联合国老子都不怕,就是不知道秦常委的脸往哪儿搁。” “旧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钱我一定会给你,你要是真这么闹下去,大家撕破脸,我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工作都不要了,你也不想成死账吧?” 旧哥嗟了嗟牙花子,指着秦舞阳道:“行,你给我个底,什么时候给钱。” “一个月。” “卧槽,你怎么不说一年?” “要是旧哥同意的话,一年我也不介意。” “半特么想入非非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还拿不到钱,就别怪我把事做绝了,去你单位折腾你,还有,你别想着跑路,你敢跑,我特么就敢打断你的腿。”旧哥一摆手,指挥自己几个马仔,“你们给我三班倒,24小时值守盯着他。” 看着旧哥几个离开,秦舞阳松了一口气,苏梦枕忍不住问道:“他们什么人啊?” “也怪不了他们,我确实欠他们钱。”秦舞阳苦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梦枕,影响你游玩的心情了。” “舞阳,你欠了多少钱,值得他们在这儿堵你?” “五百万。” “什么?你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苏梦枕很是吃惊。 秦舞阳一脸懊丧道:“我任省应急厅厅.长的时候,收养了两个孩子,要是我一直在市长的位置上待着,养两孩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没想到我……唉,前一阵子,跟几个朋友打麻将,赢了一些,觉得这是个来财的门路,没想到越陷越深……梦枕,你是不是对我挺失望?” 苏梦枕有些为难地道:“舞阳,我这儿还有十几万,要不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秦舞阳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用你的钱,没事,我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 秦舞阳苦涩地一笑道:“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